其实再想一想也没什么可气的,趋利避害是人之本性。她有什么资格要求别人无条件忠诚于她呢!
就凭她从没刻意隐瞒利用过任何人,就觉得身边的人也应该如此对待她吗?
世上哪有绝对的公平。
安然有些难过,但是没再落泪。她有些看穿了,也就无所谓了。
正如每一个旁观者看来,聂苍昊能娶她为妻,似乎就是她求之不来的福气。却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份福气是不是她想要的!
安然苦笑,问自己为何不能看开一点儿,为了孩子凑合一下,看破不说破岂非更好一些。
但她做不到!
除非她还想逃离聂苍昊,才有可能在他面前暂时虚与委蛇。
否则她心里的刺不拔出来,她就一直膈应。她没办法带着这根刺继续跟他一起生活。
不知过了多久,安然睡着了。
朦胧间,她似乎听到房门「咔嗒」轻响,有人推门进来了。
但是安然的眼皮仿佛有千斤重,怎么都睁不开。
她再次陷入深度睡眠。
睡梦里,有笔尖在纸张上快速划过的「沙沙」写字声,让安然记起了学生时代的一个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