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并不是她轻易原谅他的理由。她以后也绝不会再给他任何继续把她当棋子摆布的机会!
“看过了,你能走到今天的确挺不容易。你付出了很多,收获也很多,你是个很优秀的男人。”安然中肯地评价。
聂苍昊略有些疑惑地打量着她,狭长的凤眸里闪过一抹探究和隐隐的心虚。
她这什么意思?听起来好像分手前的官方辞令!
“但我没打算同情你。”安然话锋一转,接道:“因为我比你更不容易。如果不是看了你写的信,到今天我可能仍然被蒙在鼓里。”
熟悉的魅惑气息扑面而来,安然有些恍惚,竟然忘记挣扎。
男子将她拥住怀中,然后细细地在她身上嗅闻着。
“你做什么?”安然伸手推他铁硬的胸膛,却是纹丝不动。
“好臭。”他说。安然:“……”
“你没洗漱。”男子语气肯定地断言。
安然忍无可忍,她开了灯,寒着脸色,对他说:“我允许你进我的房间了吗?”
这不请自到的男人正是聂苍昊。
聂苍昊松开了她,勾起唇角,说:“跟你开个玩笑,你一点儿都不臭。”
安然扭过头脸去,不想理睬他。
这个男人真是脸皮厚到出奇。
昨晚他刚摔了茶杯负气离开,还以为他今晚不会来了呢。
“爷爷的葬礼已经圆满结束了。”聂苍昊接道。
“噢。”安然应了一句,没再说话。
按理说今天的葬礼,她作为孙媳妇应该参加,可是闹到这个程度了,她也不想装什么大度了。
在她跟聂苍昊的矛盾没有解决之前,她不会再委屈自己陪他逢场作戏!
别以为昨晚他写了个还没写完的自我检讨,她就能感动轻易原谅他!
“以后我会尽量抽时间陪伴你照顾你。”聂苍昊想到今天阿豪陪她一整天,还喂她吃饭给她洗脚,心里就暗暗着急。
这小子,绝对是想乘虚而入。
他得空再收拾他,现在得先安抚娇妻。
安然扭过头去,仍然不肯理他,语气冷冰冰地问道:“我有说跟你和好了吗?”
某人偏偏厚脸皮,她的这点杀伤力似乎对他构不成任何伤害。“你头发有点油,我帮你去洗。”
安然咬着唇,鼻子发酸,眼眶发酸,但她倔强地忍着没让眼泪落下来。
“老婆。”他的铁臂圈过来,将她搂进了他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