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詹理斯的鲜血能改善聂苍昊的病情,就恨不得放光了对方的血来给喂聂苍昊。
但是事与愿违,他的想法显然落空了。
“没关系的。”詹理斯很懂事,他强忍着眼眶里打转的泪水,反过来安慰安然:“我不疼,你不用担心。”
安然就更心疼他了。
她让阿豪给詹理斯道歉,但是阿豪倔强地扭过头去装作听不见。
“算了,他可能也是太着急了。”詹理斯笨拙地想包好左手腕上的纱布。
“我来帮你!”安然主动帮他,细心地缠好了纱布,又问道:“需要上药吗?”
詹理斯摇摇头,认真地说:“明天还要喂你老公鲜血,没有必要上药。”
反正还是要撕开伤口,就没必要上药了。
安然闻言又是感动又是愧疚,诚恳地道:“等我老公醒过来,我一定会跟他商量好好报答你的。”
詹理斯眨了眨银眸,没说话。
“安然阿姨,”安森怯生生地开口了,尾音拖得很长,显然还有后话。
安然的注意力被转移到了安森的身上,问道:“有什么事吗?”
“你可以陪我出去玩吗?”安森小声地问道。
安然很惊讶,不过很快就高兴起来。
她转过头对詹理斯说:“这孩子的心理承受能力很强呢!昨晚发生了那样的事情,我以为他需要一段时间的心理咨询。”
詹理斯同样欣赏安森强大的心理:“可能是这孩子经历的太多了,他的心理承受能力极强,对环境的适应性也很强。”
就像一株生命力顽强的野草,只要有一点点适合的土壤和水分,他就能立刻扎根发芽茁壮成长。
安森虽然性格坚韧,但他同时也是个敏感的孩子。
他迟迟没有等到安然阿姨的回答,就抿紧了嘴唇,没再说话。
詹理斯代替他追问安然:“你可以陪安森一起出去玩吗?”
安然犹豫了一下,说:“我得问问我老公……”
不过她随即想到聂苍昊现在不能说话,也无法正常沟通,她又改口道:“我得问问阿豪……”
詹理斯有点儿不高兴,就打断她:“我现在出门都不再问我妈妈了。”
安然有点儿尴尬,就解释道:“我老公身体不太好,按理说我应该在家陪他的……”
不过她看到小安森可怜巴巴的眼神,心口顿时就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