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曼茹和衣平躺在大床上,阖着眸子,丰满的胸口微微起伏着,已经处在深处睡眠之中。
霍言坐在床前的双人沙发里,继续耐心地给聂苍昊做着心理咨询:“安然想寻求关注,她怕被遗忘怕被抛弃,就会做出这种讨好他人的行为。也许你认为她把送给你的东西转送阿豪是对你不在乎的体现,事实则恰恰相反。”
“在她眼里你是自己人,所以她可不用跟你商量就把东西送给阿豪。阿豪是外人,所以才需要她讨好。在她的潜意识里,她跟你是一体的,不再担心你抛弃她。但她认为阿豪会有弃她而去的可能。”
“安然这样的行为,恰是你长期坚持的功劳,她不惧怕你了。但是她这样的行为在夫妻关系中又属于越界行为,过度自我却不关注另一半的感受,可能是被你宠过头了。”
“她这事做得肯定不对,你也得表达出对她行为的不满和她这种行为对你的实质伤害。你跟她耐心沟通即可,不必大动肝火。”
“老婆得宠着,但也不能宠过头。你得亮出你的底线,让她明白哪些行为是不被你允许接受的,下次她就不会再逾越。”
“良好的沟通是夫妻感情排雷的最佳方案,其余无论冷战或者热战都可能伤害到你们好不容易融洽的夫妻关系……”
大约半个多小时的咨询,聂苍昊的火气全消了,甚至茅塞顿开:“在安然的心里,我已经比阿豪更让她信任。”
“可以这么说。”霍言好听的嗓音略有些嘶哑。
聂苍昊立刻就敏锐地察觉到了:“你嗓子不太舒服?这么晚了还在陪我做咨询,辛苦你了。”
“无妨。”霍言勾起唇角,提醒道:“别让佳人独守空房等久了。”
“哈,”聂苍昊乐了,应声道:“你也快回房陪你的佳人吧,多谢热心排解,这笔人情我记下了。”
随着那边的电话挂断,霍言温柔的笑脸好像面具般僵住,随后渐渐皴裂,露出了疲惫痛苦的真面目。
手机滑落到了地板上,他甚至都没有力气也没有兴趣弯腰捡起来。
好长一段时间他眼神空洞呆滞,整个人都僵硬得像尊雕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