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脑子里充斥着各种各样的片段,但却丢失了那根把所有片段串连起来的线,因此思维混乱。
隐隐记得她跟霍言吵架了,但她记不清两人究竟吵了什么。
明明她已经接受霍言无精症的现实,两人也已经商量妥当抱养一个婴儿。
可是为何她总觉得自己受到了很大的伤害呢?
盛曼茹困惑地阖起了眸子,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其实她都记不起来自己为何搬来酒店,隐约记得好像跟霍言吵架了?
但是再往前回忆,她怎么记得今晚原本睡在霍言的床上呢。
至于他们怎么上\床的,她的记忆又变得一片模糊。
盛曼茹敲了敲好像塞满了乱麻般的脑袋,发出痛苦地申吟声。
脑袋混乱,但是心脏一直在疼。
她伸手按向自己的心口,感觉到那里似乎被刺穿了一个洞,正汩汩地渗着鲜血;又感觉那个位置好像被撕开了一道口子,嘶嘶地灌着冷风。
以往念到霍言这个名字,她的心里只有甜蜜和温暖;现在念到这个名字,却只有痛苦和恐惧,甚至想要逃避。
为何她会恐惧霍言呢?
盛曼茹踉踉跄跄地站起身,想要找自己的手机,但是室内一片昏暗。
她不敢开灯。说不清什么原因,她突然开始恐惧灯光。
但是不开灯,她就找不到手机,也找不到自己的包。
她记不起自己怎么来到这家酒店的。除了自己身上这件睡衣,她好像什么都没有带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