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深沉,青州城外寒风贴地而过。
一只白猫奋力奔跑着,越过草丛,爬上树木,纵身一跃,落在另一棵树上。
只是不管它怎么跑,眼前的场面像是无尽的循环,极有规律的变化着。
它被困在里面,看似跑了很久,却仍旧停在原地。
树下,沈慕琼坐在石头上,两手伸向燃得正旺的篝火,正反面烤了一遍。
“任公子好兴致啊,大半夜还有这强身健体的余裕。”沈慕琼搓了搓手,慵懒地问,“说说看吧,你和「王煌夫人」是怎么回事,你又为什么要杀陈木生,以及……你的那个师弟在哪里?”
她抬头看着仍在拼命逃跑的任玄言,轻笑一声:“别白费功夫了。”
但任玄言没理会她,还是死命奔逃,从一棵树跳到另一棵树上,循环往复。
沈慕琼又等了片刻,见他不死心,便从篝火中抽出一根烧得漆黑的木棍。
她灭了棍子上的火,将一端置于地面,如一根拐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