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自己从高高在上的云端坠落,从天之骄子变成他眼里曾经不值一提的蝼蚁,他才终于发现,各有各的无奈,各有各的艰难。
生存不易,他作为修士的时候,却不理解这最浅显的道理。
所以他修为尽毁,所以他黯然陨落。
万般皆是定数。
“我确实是要利用你,但是陈木生不是我们杀的。”他说,“我只是口述了故事,让他写了下来而已。说来凑巧,那通判到任的时候,我熟睡中听到一声怪响,踩着房梁瞧过去的时候,陈木生就已经死了。”
任玄言坐在地上,将尾巴贴身盘起,回忆道:“当时他仰面躺在床上,浑身的血液都被抽干了。我就想着干脆利用他的死,把咒禁院引过来。”
他举起前爪:“我故技重施,按照当年布置了现场,还在他腰腹上踩了许多脚,踩成一个大爪子的模样。”
篝火映照着沈慕琼的面颊。
她心情五味杂陈。
这案子查到最后,居然是个「顺水推舟」?
她不得不佩服这只白猫,目标明确,手段直接的作风,真是过了三百年也没变。
“也就是说,杀死陈木生的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