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的共同点目前只有一个,就是全身血液不翼而飞。第二个被害人和第三个被害人同时还失去的眼球。”李泽站在河道上,望向头顶摇摇摆摆的吊桥,指着桥的两端,问最初发现尸体的老人,“这桥连接的是哪里?老人家又为何会在这荒芜的地界独自行走?”
老人身后背着竹筐,拄着拐杖,颤颤巍巍。
李泽等了很久,也没听到老人的回答。
见他越抖越凶,李泽只得差遣衙役:“石江,你带老人家休息一下,然后再找个熟悉这的人来。”
“若是青尽在就好了。”他身后传来沈慕琼的声音,“青州毕竟是他的地盘,一草一木他都最清楚。”
李泽回头的瞬间,正好瞧见沈慕琼脱着尸体的衣裳。
“你看这。”她指着乞丐的胸口,“这抓伤有点深啊……”
尸体胸脯上有两处抓伤,每处都有三至四条类似抓挠的痕迹,当中有两条,伤口很深,大约半寸。
和叶虚谷当时比画的那条痕迹一样深。
“你帮我一下。”她深吸一口气,撸起袖子就要将尸体翻过去。
李泽忙抬手制止:“别急。”他说,“等等叶虚谷。”
话音刚落,就听见叶虚谷气喘吁吁道:“来了来了,这不是来了么!”
沈慕琼抬头望过去,一时间愣住了。
乡间小路上,停着一辆足有三倍宽的马车,四只马拉着,车顶贴着金箔纸,比太阳都耀眼。
“重量级的出场,得配重量级的马车不是。”叶虚谷笑呵呵地,“我可是青州籍,不能给青州丢脸。”
他挽起袖子,环顾四下:“呐,病人在哪?”
沈慕琼望向李泽,小声问:“你没告诉他是验尸?”
李泽点了下头:“我也没想到他这么没有眼力界。”
“那不一定。”沈慕琼蹙眉,“这河沟有些坡度,他肚子这么大,十之bā • jiǔ是看不到啊。”
之后,在「他又双叒欺负妖啦」的哀嚎里,叶虚谷哭丧个脸,真就验了起来。
“我这双绝世名医的手,遇到李泽算是栽了!”他一边叫唤一边说,“前后抓伤共十处,伤口深及肋骨,成外翻状。”他顿了顿,“死前伤!”
“沈大人你可得为我做主啊!我是良民啊!”叶虚谷叫唤得此起彼伏,把同在现场的十几员衙役都看愣了,“此人双手虎口与小拇指下端均有老茧,厚且硬……你们确定他是个乞丐?这分明是练过什么的练家子。”
“哎!我这遇上李泽就没好事!”他叹一口气,“这人身上还有很多旧伤,瞧着像是锋利的刀刃划伤的,且长期营养不良。哎对这种营养不良的病人,我在正好有一款「补气养血丸」,男人吃了活力重现,女人吃了气色红润,各位官爷,咱们都是一家人,交个朋友,半价!”
冬风吹过,众人皆懵。
沈慕琼无比钦佩地转向李泽,她竖起大拇指,称赞道:“你可真是从京城弄来了个大宝贝。”
李泽抿了抿嘴,半晌才尬着回应了一句:“你喜欢就好。”
沈慕琼笑了:“我说的是真的。”她看着地上的尸体,亲自捏起他的手,“你看这里,我觉得叶虚谷的推测没错。”
“三个人的共同点目前只有一个,就是全身血液不翼而飞。第二个被害人和第三个被害人同时还失去的眼球。”李泽站在河道上,望向头顶摇摇摆摆的吊桥,指着桥的两端,问最初发现尸体的老人,“这桥连接的是哪里?老人家又为何会在这荒芜的地界独自行走?”
老人身后背着竹筐,拄着拐杖,颤颤巍巍。
李泽等了很久,也没听到老人的回答。
见他越抖越凶,李泽只得差遣衙役:“石江,你带老人家休息一下,然后再找个熟悉这的人来。”
“若是青尽在就好了。”他身后传来沈慕琼的声音,“青州毕竟是他的地盘,一草一木他都最清楚。”
李泽回头的瞬间,正好瞧见沈慕琼脱着尸体的衣裳。
“你看这。”她指着乞丐的胸口,“这抓伤有点深啊……”
尸体胸脯上有两处抓伤,每处都有三至四条类似抓挠的痕迹,当中有两条,伤口很深,大约半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