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睁睁看着膀大腰圆的打手,一个个像是土匪一样,冲进白家的宅院,沿途所见之物搬起就走。
也在这个过程里,瞧见了当时以一己之力,拦在众人面前,保护双亲的白如月。
“她一点都不怕,据理力争,安抚了不少债主,也给白家争取到了时间。”苏束说这句话的时候,面颊上带了笑意。
“但是……她毕竟是半路接手,难以扭转局面。后来我上京科考,名落孙山,归家途中又在青州落脚,再见白家的时候,他已经衰败。白如月和她母亲做绣活还债,父亲则亲自出去跑商,原本的产业则被瓜分得一干二净。”
果园抵债了,里面快要挂果的果树被连根拔起,按柴火的价格计算。
整个院子里就剩下他们一家三口,再也没了往昔的光鲜。
但白如月不甘低头的样子,烙印在了苏束的心里。
“我快马加鞭地赶回家,向父母说起我想提亲的事情,他们皆不同意。父母觉得白家债台高筑,我娶了定然是拖累自家,是不孝所为。”苏束抿嘴,“于是,我就一个人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