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柏口中的宅仙,更像是被什么东西束缚在这里了。
而后随着王玉堂的离开,这种束缚失效了,所以再也没出现过。
沈慕琼想了想,确实想不出什么大家伙有这种特点。
她琢磨了片刻,还是决定按照李泽示意的那样,先将事情按下不表。
“府衙已经派人上山搜寻了,昨日未果,今日也还在搜山。”沈慕琼顿了顿,“天寒地冻,两日不见人影……还是得做好心理准备。”
王文柏愣了一下,他望着沈慕琼,又看向沉默不语的李泽。
许久,低下头「嗯」了一声。
纵然有无数的抱怨,无数的埋汰,但真的到了这个需要做心理准备的时候,王文柏还是忍不住哭了。
他红着眼睛,看着两人,憋着哭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沈慕琼临行之前,问了他最后一个问题:“这院子的前院主姓甚名谁,你可还记得?”
王文柏站在门口,点着头,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说出了个出人意料的名字:“刘宋。”
无头人的意外,被虎神追杀的刘宋,还有消失的宅仙……
三件事,因为一个名字,猛然间串在了一起。
沈慕琼有些怔愣,半晌才不动声色地应了声「好」。
她手摸向袖兜,里面有几粒碎银,刚掏出来,就被李泽挡了身子:“你母亲年事高了,冬日寒冷,拿去备些炭火。”
沈慕琼诧异歪头,看了一眼李泽的手心。
满满一包碎银。
她低下头再看看自己手心里这孤零零的几颗,想了想,收回了手。
返程路上,沈慕琼没有坐马车。
她走在青州的街头,带着几分调侃:“不愧是大梁世子,出手十分阔绰。”
李泽背手跟在她身旁:“身外之物,做个人情无所谓。”他看着沈慕琼的侧颜,笑起,“而且,你不是也很同情他么?”
同情?
沈慕琼想了想,这种感觉确实应该说是同情。
看他的样子,应该是没少劝过王玉堂,但收效甚微。
兄弟情深是真,拦不住自家大哥也是真。
“刘宋的事情,你怎么认为。”天色向晚,李泽看着街边转糖画的摊子,停了下脚步。
他放下十几个铜板,推着沈慕琼站在石台面前:“转一个。”
这糖画摊子前大多是孩子,沈慕琼一时有点尴尬。
李泽不动声色地转移着她的注意力:“三件事都和刘宋有点关联,他应该有所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