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尖轻轻敲着茶盏:“总觉得当中有联系,却说不清到底是什么联系。”
李泽没说话,他望着屋外的天,端起茶,轻轻吹了开了茶上飘着的叶。
一切按部就班地进行着。
霍义斩首的时候,已是小年之后。
叶虚谷带着霏霏站在刑场外,吹了一个时辰的雪。
王玉堂舍弃了自己的身体,正式成为了叶虚谷的族人,化成了一条年幼的横公鱼,尚不能离水,也不能成人形。
赵青尽将王玉堂的尸身打理了一下,将王玉堂的弟弟王文柏唤来了府衙。
兴许是已经有了心理准备,王文柏看到那具尸体的时候,沉默着什么也没说。
他颤抖着伸出手,轻轻盖在王玉堂的手上,努力扯出一个笑容:“哥,咱们回家……”
角落里,沈慕琼抱着一口小缸,里面一条横公鱼。
那鱼一跃跳出了水缸,激荡起层层水花。
沈慕琼丝毫不慌,只是稍稍调整了罐口的方向,便又稳稳接住了他。
敛房里的王文柏满脸是泪地签好了交接的文书,再三同赵青尽行礼,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将盖着麻布的王玉堂推了出来,准备从府衙侧门离开。
“且慢。”李泽不知何时赶到,唤住了他的脚步。
他手里捧着一个小包:“找到他的时候,他怀里紧紧抱着这个。”
李泽说:“想来是非常重要的东西,你带回去吧。”
王文柏有些诧异,看着他怀中精致的袋子,犹豫着接了过来。
他稍稍扯开袋子上的收口,瞧见了里面满满一包碎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