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章吉愣了一下:“啊?我这把年纪了,还能拜师?”
“嗯,如果是我的话……”
“你怎么找去的罗汉堂?”李泽强硬的打断了她的话,“什么时候,怎么找到的,还记得哪些细节?”
刘章吉懵了一下。
李泽明明唇角微扬,可瞧着却没半分笑意。
刘章吉赶忙又顿首:“当是九月十六,红月之夜,我悄悄跟着母亲上的那辆黑马车,跟了很久。”他边想边说,“但确实不知道那地方具体是哪里,只知道是一路往西北走,有道奇怪的光芒之后,周围就变了。我追了大约一刻钟,就站在了罗汉堂那药铺的面前了。”
西北……
“大人,小人浅浅的学了些皮毛,知道些有关咒禁院的事情。”他肩头微颤,“小人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句虚言!还请大人保护我们夫妇二人平安!”
说到这里,他扣了三个响头。
“有人盯上你们了?”沈慕琼问。
刘章吉直起腰:“已经来过两次了。”他额头渗出虚汗,“今日世子殿下若是不喊住小人,小人也是会想办法联系两位大人的。我娘正月十五出事,正月十六就是她拿药的时间,推迟了这几日没人去,罗汉堂的药童就找上门来了。”
“我不敢告诉他们我娘出事,更不敢说人躺在青州衙门……”他有些哆嗦,“罗汉堂有规定,任何对青州府衙的人提起他们的人,他们都不会放过的。”
这件事,昨天云姑也说过。
“所以……”他望着沈慕琼,“能不能也给我一只防身的镯子啊?就跟我娘子一样的,雷击木的那种……”
估计他也知道这要求多荒谬,干瘪瘪的扯了下嘴角,笑得比哭都难看。
他说了那么多,合着就是为了一只雷击木的镯子?
沈慕琼无语,她俯身反问:“你从我这拿了镯子,然后带在手上,大摇大摆的……你猜罗汉堂里的会不会是傻子,能猜不到你把他们给卖了,专门求了这个东西保命呢?”
刘章吉双手合十,委屈巴巴的看着沈慕琼:“那……那咋办啊?您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见死不救,现如今听起来格外刺耳。
沈慕琼站直了身子,挑眉道:“因果自有定数,凡人的事情,我为什么要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