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慕琼坐在马车里,看着窗外,思考着今日的收获。
陈明远的妹妹陈瑶,她还记得那张面颊。
当时纸魅现身,叶虚谷镇着那小妖怪时,陈瑶就在跪了一地的陈家人当中,距离陈明远很近。
看起来只有二十多岁,前好几任丈夫都死了,算得上天煞孤星。
她心里承受不住,害怕世人眼光,也完全可以理解。
不能理解的是陈明远……
“如果是你的妹妹,几次三番出嫁,嫁人之后对方都是没多久就死了,你会怎么想?”她蹙眉看向李泽,“继续说媒,继续嫁人?”
车里,李泽摇头:“我不希望有人再给她说媒,也不需要她出嫁。”
沈慕琼点头。
这就是她觉得奇怪的地方。
“陈家实力,绝对用不着非将陈瑶嫁出去,陈明远也不像是不疼爱妹妹的样子,那为什么还非要她出嫁呢?”她思索道,“他自己也说,大不了陈家养活对方一辈子,那为什么不能养活陈瑶一辈子?陈家实力,已经是不需要在意世人眼光的程度了。”
“如果是陈瑶自己要嫁呢?”李泽望着她,探讨着这件事背后的可能性,“如果是陈瑶,非他不可呢?”
“张新丰要长相没有长相,要家底学识也都是个半吊子。陈瑶为什么非他不可?”沈慕琼蹙眉,“如果说陈瑶非你李泽不可,我能够理解。但若说非张新丰不可,我理解不了。”
马车压过山间小路上的沟壑,摇摇摆摆。
李泽注视着沈慕琼,忽而探身前倾,笑着问:“非我不可,就能理解?”
他浅笑盈盈,伸手拾起沈慕琼轻垂的碎发:“那慕琼你,能否非我不可?”
恰在此时,车轮碾过石头,一阵倾斜。
李泽一腿撑在沈慕琼手边的长椅上,一手按着马车车壁,发散着悠然檀香味的胸膛,正对着沈慕琼的面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