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我爹一把扔掉手里的剑,转过身端出一副柔弱的样子。
我趁机飞快上树,趁着他没发现自己被骗的功夫,沿着屋檐跑了。
和我家相比,整个青州哪里都更安全。
我一个人晃晃悠悠走在路上,吃着手里的半块点心,盘算着今晚要从什么位置,怎么躲过我爹,然后顺利回到房间休息。
只有回到屋子里,我爹才不会出手。
这是我们十年来始终保持的默契。
青州的夜色很美,夜市上小摊很多。
我肚子有点饿,随便找了一家坐下:“小二,二两饺子。”
话音刚落,身旁有人拍在桌上一颗碎银。
我抬头望去,有些惊讶。
这么多年,除了我娘头发花白,我还没见过第二个满头白发,却格外年轻的姑娘。
她笑眯眯地看着我,刷地打开一把金色的扇子,摇晃着说:“我请了。”
“不行不行。”我把银子推过去,“我娘说了,不能随便收人好处。”
她了然点头,我以为她理解了,结果她扔出来一句:“那你请我们。”
好家伙,我直呼好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