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母亲大嗓门的叫唤：“给你打了这么多电话怎么不接！”
白羽不耐烦，“忙。”
对面咋呼声音不断，训斥了一番后说：“你和司瑶现在怎么样了？今年能定吗？离过年没几个月了，确定能定的话提前告诉我，我这边还得找人给你们合八字，还要打听司瑶的从前……”
白羽慢半拍的想起下午时告诉了司瑶自己在这。
颦眉挂了电话想打给司瑶，一眼看见旁边桌子趴着睡着的人。
司瑶趴着睡觉的姿势很奇怪。
胳膊下撇，两只手面交叠在桌面，脸颊覆上，被挤压到有些粉嘟嘟的可爱，唇更是，成了圆滚滚的嫣红，耷拉至下颚的黑色长发，浓密又妩媚。
白羽定定的看着，突然想起大学时代司瑶追求自己时的样子。
那会司瑶头发没这么长，很漂亮也很可爱，同样的，很聒噪，一看见他便像猫看见了老鼠般缠着他打转。
白羽一直没答应，是因为窒息。
她太热切和热情了，和父亲口中年轻时的母亲一模一样。
而自己的性子像父亲。
白羽看了太多母亲歇斯底里的模样，从心底里感到窒息和恐惧，很怕某日被她缠裹到厌烦，最后过成了爸妈那样，种种思绪交加，白羽变的很烦她，出国后感觉天空都是明亮的，久而久之，把这个人忘了。
白羽起身摸她的咖啡杯，已经凉透了。
这还是第一个在他全部心神都在工作中时，愿意安静等着陪着他的女人。
白羽摸了摸她的脑袋。
司瑶睁开了眼，眼尾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