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不丁的,擦到了司瑶眼睛里往下掉的泪花。
刑珏嘴巴开合半响,朝前一步,把人揽进怀里:“司瑶,我最开始只是想气你,可你呢,因为白羽的孩子死死抓着刑阿霓不放,而且和我之间的话越来越少,和刑柯之间的话却越来越多,我和刑阿霓牵扯这么久,全都怪你。”
怀里的人很乖,手一直抓着自己的衣服。
刑珏喟叹了口气,下巴贴着司瑶的发顶,声音雀跃带了温柔:“以前的事我们都不提了,你和白羽已经结束了,和刑柯也结束了,现在你没有人可以选择了,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可孩子是你的。”司瑶脸颊贴着刑珏的肩膀喃喃。
刑珏微怔,随后闷闷的笑了:“是我的,知道你怀过孕的都当是我的。”
“真的是你的。”
“我知道。”
司瑶陷入长久的沉默。
刑珏:“老太太说你追着白羽去国外,没找到他,其实我知道你不止找到他,而且还捧着身子给他,他却还是不要你,我都知道,我全部都知道。就算那个孩子没掉,为了以后无人知晓你不干净的事,我也会亲手把那个孩子弄掉。”
“我……”司瑶嘴巴开合半响,无话可说。
手揪着他的衣服,眼前恍恍惚惚陷入长久没有尽头的黑暗。
原来刑珏喜欢她,却作践她的原因是这些,远比司瑶想象的刑珏本性便是滥情要更加的……荒谬。
当年告诉了刑珏怀孕的事,司瑶很开心,拉着刑珏开车去城东酿酒的地。
司瑶和刑珏第一次后,隔了有一个月才不好意思的有了第二次。
验孕棒颜色很重,刑珏说暂时不要声张。
所以哪怕没去医院查,但理所当然是第一次怀上的。
司瑶精挑细选了诞生日,雀跃的抱回了老宅,埋下去,等十八年后孩子成年挖出来再喝。
刑珏说的是“好。”
司瑶不干净吗?
她仔细回想在矿山那难熬到恨不得去死的一百八十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