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珏还是没说话。
司瑶给他打了个结,“起来吧。”
刑珏摸摸脑袋:“蝴蝶结吗?”
“恩。”
刑珏没说什么,起来了,转身按住她的肩膀:“别动。”
司瑶站定,隐约感觉刑珏拆开了她脑袋的绷带,缠缠裹裹,接着拍拍屁股,掀开帘子,矮身进去。
司瑶摸了摸后脑勺。
蝴蝶结。
司瑶没忍住翻了个白眼,跟着掀开帘子进去。
接着怔松在地。
青城遍地是遗像,可在这个地方,只有石头。
歪歪斜斜的刻着字。
司瑶看向下面标注的日期,心脏猛得沉了沉,季先生去世那天是她离开这里的第三天。
司瑶嘴巴开合半响,最后沉默,走上前站定,随后跪下,磕了三个头。
看向季文与。
季文与……大了很多。
十九岁的年纪,身高长到了一米八三,和刑珏比只差了一点,有些瘦,但看着很壮硕,丝毫看不见那几个月一直在地窖陪着她的小可爱模样。
司瑶:“你爸是医生,矿山的人不会动他,他怎么没的?”
季文与没吱声,抽了个破被子出来:“地窖现在不能住人,晚上我睡外头,你们俩睡屋里,明天我再给你们收拾。”
刑珏:“咱俩一起睡外头。”
司瑶凝眉,这不是刑珏的风格。
顺着刑珏的视线盯在季文与身上,最后没吱声。
刑珏……信不过季文与。
司瑶裹着刑珏的羽绒服睡,却还是冻得睡不着。
隐约听见破房子外面呼啸而过的冷风,随后门帘微动。
司瑶睁大眼看向黑暗中的刑珏:“是冷吗?”
刑珏:“坐起来。”
司瑶坐起身。
刑珏在床边坐下,昏暗中递给司瑶一个毛茸茸的东西。
司瑶摸了摸,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你的羊毛裤子我穿不上。”
“先将就一晚,明天找个针缝缝。”
司瑶摸黑摸上他的腿。
硬邦邦的,有隔着布料渗进来的皮肉烫,刑珏给了她就只剩一条裤子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