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季文与抹了把额角粘稠的血液,忍不住的冷笑:“我爸最开始不相信她,不愿意收留她,是我求来的,因为她一直在说,一定会回去。她走就走了,只当我眼瞎信错人了,可为什么在大庭广众之下和我爸说会带我们走,然后就这么一走了之,让整个矿山的人都知道是我们藏了人,把我们俩从生活在不人不鬼的阴间变成生活在全是鬼的地狱!”
“她还不如死在外面,或者一辈子不回来!”季文与咳了咳,最后哇的一口吐出来。
刑珏淡淡的睨了他一眼:“她这人纵使无用,却向来说到做到。”
季文与吐完背靠向土墙:“她就是个骗子。”
刑珏不和他掰扯这些没用的,“你这些年又挖了一个地窖。”
斩钉截铁。
这个地窖既然是司瑶藏过的,那么一定不安全,他们来搜过一次了,这次侥幸绕过去,下次却不一定。
这小子是个煞笔,但执念这么深,司瑶不会有危险。
刑珏不问了,拎起煤油灯站起身要出去。
“你不问我司瑶在哪吗?”
“待会能走了去找司瑶,和她一起躲到初一,她会有办法带你回去。”
刑珏说完抬脚上楼梯。
“你去哪?”
“报仇。”刑珏说完顿足,回头看向他:“你昏迷这会我一直在想你说的抑郁症,司瑶一直是现在这样,没自残过,没作践过自己,不贪睡不失眠,烟瘾不大不小,没半点反常,更没想过自杀,她没有抑郁症,比任何人都要清醒和正常。”
刑珏说完,火气从心口往上窜,最后还是没忍住,下楼走近,猛地一脚踢向他的小腹,抬脚碾住他的脸,阴森道:“再敢拿司瑶胡说八道,我刮了你!”
季文与脸被踩得几近变形,咯咯咯地笑了两声,从胸腔挤出话:“我爸叫季轩,是青城上了榜的心理学教授,因为司瑶来时全身的伤,他反复和我讲过抑郁症的症状,司瑶有没有抑郁症,我比你清楚。”
刑珏盯了他半响,松脚蹲下,谨慎的思维在不断的敲打着他的神经说,这小子是个庸医,他说的话全是假的,抑郁症的典型症状司瑶一个也没有,她和小时候性子不一样,只是……长大了。
第六感却拽着他的嘴巴,自动开口问:“她到底有吗?。”
第119章常含泪水
让刑珏回想二十二岁前的司瑶。
总结下来便是两个成语——鲜衣怒马、活色生香。
走路不是用走,是用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