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为了白羽来的,为什么要写他的名字,为什么不写白羽。
刑珏一个个的摩擦过这些字体,想从中间找出一个‘白羽’,却没有。
端端正正的一个又一个的‘阿珏’像是走马灯一样围成了一个圈,不停的在他脑海中来回旋转。
刑珏有些腿软,跪坐在地喃喃,“不应该啊,为什么不是白羽。”
从听季文与说司瑶有‘抑郁症’开始,刑珏脑中便隐约盘旋了一个可怕的念头。
司瑶转了性子是从……流产开始。
在此之前,她好好的。
会笑,会在晚上自己溜进她屋里,搂着她的时候小声哔哔着说话。
说些闲话,说些废话,说些乱七八糟的话。
眼睛亮晶晶的,有星星、月亮、和他。
开始变了便是在流产后,只是没了个不是他的孩子,司瑶开始的几天沉默寡言,不笑了,话开始少了。
向阿姆说心里难受,总会有这么几天,时间久点就好了。
刑珏却受不了她为了个别人的孩子这么对他,生气、发怒、质问,问她为什么不笑。
司瑶那些天眼里常含泪水,散着乌黑的长发,苍白着脸,木楞的看着他,被质问了会吓得哆嗦一下,然后就笑了,和从前有些像的笑,但很僵硬,很勉强。
刑珏更怒了。
心里关着的她为了白羽抛弃他的不甘野兽尽数而出,想报复,让她疼,让她被作践。
于是和刑阿霓好了。
司瑶在砍了树后还是不笑,刑珏掐着她的下巴逼她笑。
她便笑了,仰着苍白的脸冲他笑。
弧度和从前一样。
但是眼底……没有光,像是一潭死水,不管你往下面砸什么,也溅不起她半分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