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还是跟着她的脚步往里面走。
都说柳暗花明又一村。司瑶坚持要往里面走……是对的。
大学时司瑶没少研究些乱七八糟的闲书,被遗弃的矿山轨道之所以被遗弃,在工业化普及的矿山是为挖空了,在没有工业化工具的矿山,只会是出现过天灾。
这地方的天灾,要么是地质往下泄了,要么是……天上破了个洞。
司瑶坚持的是后者。
在黑暗中摸黑行走了不知道多久,走到了一个狭小的窄道,正上方打下一片天光,距离很远很远,是矿山没有阶梯便爬不上去的隔空十几层楼的距离。
但对司瑶和刑珏来说,这一方狭小的地方是安全的,且是光明的。
地上被砸出来的岩石凹凸里甚至还有不知道多久之前遗留下来的雨水。
司瑶不担心吃的,就担心水,看见雨水的瞬间,一直不安的心安定下来,长出口气,把刑珏拉到光明下细细打量。
大半张脸都被血水覆盖了,衣服更是。
司瑶沾了沾水,垫高脚一点点的把他的脸擦干净,擦至嘴唇时,刑珏眼睛眨了眨,眼圈红了,朝前一步,湿漉漉的下巴磕上司瑶的肩膀:“我好想你。”
司瑶敷衍的拍拍他的后背:“我也想你,快起来。”
刑珏圈住她的腰,不动。
司瑶搂着他换了个方向,伸长手沾沾水擦脸。
水很凉,冻得司瑶打了个哆嗦,疲倦和困倦跟着消了些,被刑珏抱着四处打量这个地方。
半响后半拖着刑珏去了角落里的一块茅草垫子坐下。
刑珏像个大型的熊一样牢牢的圈着司瑶,司瑶:“这地也不能久待。”
“因为有人来过?”
“恩,我们现在坐着的茅草垫子可不是天然的产物。”
“你真聪明。”刑珏说着,嘴巴下移,从司瑶的脖颈后侧移至司瑶的脖颈处:“我好想你。”
司瑶被呼吸带出的气浪激起了全身的汗毛竖起,顿了顿,不想再被他灌甜言蜜语了,“为什么装不正常?”
来的路上,刑珏一直在试图拉着她回去找矿下的人住在哪,在司瑶拒绝后迷迷糊糊的装,说些似是而非像是精神错乱的话。
还喃喃着,我好像疯了,不是就着光明看见了刑珏的眼睛,司瑶会以为他真的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