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珏眼眶湿润了，勉强提起笑，却笑的很勉强。
无用却心软良善又温柔的司瑶，若是某天知道她亲手养大并且要结婚的人，是害她杀父母的孙子，还是害他父母沦落至此那人的儿子，并且为了掩埋真相，也要手沾无数鲜血。
会……怎么样？
刑珏摩擦了一瞬她的额头：“司瑶，我爱你。”
司瑶心脏缓慢而又剧烈的跳动了一瞬，有瞬间的呼吸凝滞，嘴巴开开合合想说一句什么，却没说出来，感觉还有的是时间。
刑珏：“睡吧。”
司瑶闭眼睡了。
……
司瑶睡沉了，眉宇没这些天夜晚挂着的紧绷，很放松，刑珏看了她许久，把手从她掌心中抽离开。
又看了几眼站起身，走去阿土身边蹲下，细细的看了他好几眼，推醒。
阿土揉揉眼：“珏哥。”
“二爷的把兄弟是谁？”
这是刑珏给他的机会。
答对了，就是死。
答错了，他可以活着。
阿土：“谁啊。”
刑珏握紧匕首的手松开，半响后把匕首摊出去：“让司瑶再睡会，天亮后把她打晕，带着去我搭出来的那个三角区，我会去找你们。”
那地是刑珏参照刑戴留下的地图所找到的继他们二十五年前出去的那个角外，最容易出去的地方。
刑珏必须要炸那个温泉。
因为温泉和他们下来的那个洞窟以及能出去的那个三角区是连成一体的。
斜状线效应连带着蝴蝶效应。
一个塌，全部塌，只有那个地方能一次性带走这些人，连带着让司瑶活下来，等着刑柯来带她离开。
刑珏把匕首塞进他掌心，笑得温和：“万一我没回来，你护好她，她会带你去青城，给你买烤鸭、烧鸡、汉堡。听明白了吗？”
阿土点头：“听明白了。”
刑珏又看了眼睡得很香的司瑶，转身走了。
司瑶起初是被正照在眼皮上的光明叫醒的，彻底醒来是滴滴答答的雨水从上面残缺的小洞口倾斜灌进。
司瑶困倦的眨了眨眼，仔细回想，这地是昨晚他们新换的洞窟吗？
好像……不是，因为这里好大。
一阵冷风灌了进来，司瑶蜷缩成一团，奇怪的想，刑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