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刑珏昏迷那会,你那一炸,地底的人永远没出来的可能了,没人知道你和刑珏下过矿。”
季文与目光从书移到司瑶脸上,“既然要救,就带出来,不带出来,还隐瞒了矿山有人活着的真相,让他们在矿底下待着,食物吃完了,早晚还是死。”
司瑶不答,看向窗外微微眯眼。
季文与看了她一会:“刑珏被你拉出来后醒的那一个小时,你们说什么了?”
司瑶平淡道:“回青城后,各走各的路,再也不见。”
季文与没说话,重新低头看书,半响后随意道:“不见了好,这样你的抑郁症才能好,不然早晚会自杀。”
司瑶侧脸看他一眼,想辩解吃了好几年的药,早好了,最后没说话,转而和他聊以后的打算。
季文与说以后再说。
司瑶却隐约知道他一直不出病房门的缘故。
就像是在井底待了十几年,乍一爬了上来,到处都是陌生的车水马龙,大约会怕。
司瑶想了想:“你跟一段时间的史蒂芬吧,刑家海外的产业没了,史蒂芬短时间不回国外,他性子活泼,教一个傻乎乎的白珍珍是教,教两个也是教。”
“你不能教我吗?”
司瑶微晒:“我要看病。”
“什么病。”
“抑郁症啊,还是你亲口诊断的病。”司瑶耸肩,说的随意。
抑郁症患者自己亲口说出病来,季文与凝眉翻书,不知道这病是好了,还是更糟了。
出院当天,刑柯和林晓来接。
“那个冷面小帅哥呢?”
“被史蒂芬拽走了。”
林晓哦了一声,搀着司瑶,半响后踮脚左右看了一圈,嘀嘀咕咕:“什么人啊,为了他才受了这么大一桩罪,隔着一面墙一次不来看就罢了,出院了也不来看看。”
司瑶知道她说的是刑珏,笑笑没搭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