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瑶愣了下。
律师接着说现状。
现有的所有证据都指向了刑珏,尤其是那些惨死的工人家属,上面来调查的人油盐不进,明显很难渗透,并且这件事已经往上报了,除非有新的证据出现,否则刑珏很快就要被移送京都。
司瑶心口凉了。
京都远没有青城好运作,刑珏一旦被送过去,只怕就无力回天了。
司瑶晚上叫来季文与:“你什么时候去找的老太太?”
季文与脸色煞白,嘴巴抿了抿:“我……姐,我不是故意的。”
司瑶知道他不是故意的。
季文与不是没良心的人,而且他想报仇,第一个要抱紧的大腿就是刑珏,脑子抽风了也不会故意。
司瑶:“去临海矿山找出事家属。”
去了其实意义不大,调查组必然已经轮番问过了,只怕最开始他们就以为是刑珏叫着去的,不然不会十几口家人的口径这么统一。
但还是要去。
司瑶:“挨家挨户的问,把联系他们过去的上家找到,不管是多少户,一个礼拜内,必须全部挖出来。”
季文与:“你这几天没睡好吗?”
怎么可能睡得好。
司瑶:“去吧。”
季文与转身走了,到门口回头看了眼。
上次在这个家里见司瑶,是和刑珏回来吃饭,刑珏在厨房做饭,司瑶沙发那坐着看电视。
嘴里叼着个棒棒糖,脸颊红润,眼底有光,看着很健康。
这次再见就翻天覆地了。
屋里温馨的浅黄色大灯没开。
门厅玄关开了盏,司瑶坐着的餐桌上方开了盏。
灯光没调,有些惨白。
跟着惨白的是司瑶,面色苍白,唇更白,肩膀往下塌了好几个度,看着瘦弱憔悴的可怜,和旁边插起的败落的百合花异曲同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