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她记事开始家里就是这样。
父亲喝酒、dǔ • bó。
母亲埋头干活,然后就是吵吵吵。
父亲只是埋头不说话。
司瑶:“他是有瘾吗?”
“麻将瘾?”
“麻将?”司瑶以为是牌九。
林晓:“恩,麻将,我之前听他们吵架,说如果我刚出生那年,我爸不被骗了六十万,我们家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司瑶:“骗?”
“我妈没文化且要面子,觉得男的出去dǔ • bó说出去比被骗了好,最起码人家不笑话,还显得这个男的有本事,所以对外说是赌输了,其实不是,我骗,打我记事,我爸一直都是玩麻将。”
司瑶一言难尽,想说这是什么歪理。
男人最不能沾的就是赌。
林晓看出她皱起秀气眉毛下的意思,耸肩:“我和我妈说过,没用,上来就是一顿骂,说我懂什么,时间久了,我就不想管了。”
“所以有瘾吗?”
林晓想了想:“不算有瘾,只是高不成低不就,无所事事。”
“为什么不出去工作?”
“我爸那人……”林晓叹气:“他以前是动物饲养员,后来和我妈结婚,我妈娘家不同意,闹得很厉害,俩人就搬来了这个小县城,县城哪有他适合的工作,我妈喜欢和别人比,看……”
林晓睨了眼司瑶,小声说:“看大姨夫做生意,就让我爸也做,但我爸心肠软耳根子软,学人家做了几回生意,全赔了,一度一蹶不振,我妈不愿意说出去让人笑话,后来被骗六十万的事他就听我妈的,说dǔ • bó赌输了,县里那些闲人就喜欢拉着我爸去玩,一来二去,就玩起了麻将,我妈强势的厉害,但不知道为什么,一次也没说过不让他玩,八成是因为他打打麻将会快乐点吧,笑嘻嘻的,不是从前那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司瑶无话可说。
她从来没接触过这种级别的家长里短,不知怎么回应。
看向刑珏,刑珏在玩手机,兴致缺缺的样。
司瑶拧了他一把,“你什么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