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少初没时间解释，因为她的委屈有点慌了神，“过来。”
司安哭得很惨，却没动。
季少初走近，微微弯腰擦她的眼泪：“出什么事了？”
声音很温柔很温柔。
司安哭得更凶了，上气不接下气的说：“你……不要我们了吗？”
说完细碎没声音的哭腔变成了嚎啕。
嚎啕出了季少初一肚子的酸水和无奈。
最后手张开：“哥哥抱抱。”
司安在大马路上哭了小半个小时。
被拽上车后还哭得停不下来。
季少初在旁边看着给她递纸巾。
司安不哭了，肿着眼问：“小哥哥，你真的不要我们了吗？”
季少初再怎么亲口说那不是他们的家，司安也要亲口问一句。
季少初沉默片刻，苦笑：“什么叫要，什么叫不要？”
司安皱眉：“要就是在一起，不要就是不在一起。”
“可我和你们家没有半点血缘关系。”
“但我们是一起长大的啊！”
季少初温柔依旧，却多了点无奈：“你为什么总是这么天真。”
司安嘴巴扁扁，又想哭了。
季少初抬起纸巾糊她的脸，看她还在哭，轻轻的叹了口气，伸出手。
司安吸吸鼻子，脸埋进他掌心蹭了蹭，再抬头，泪眼汪汪不改，却没说话。
季少初有一搭没一搭的搓着她尖尖的小下巴。
“你自己说的，你哥和你讲过，人是dú • lì的个体，早晚会有自己的生活。”
司安点头。
“所以我不算是不要你们，只是出去找自己的生活，就像你哥，在京都发展，以后每年回来一两次。也像你，以后结婚了会有自己的家，三不五时的回去，没有人肩膀擦过便原地不动，只是擦过的时间长短，到最后总归要擦过，归入人潮。”
季少初的声音很低，很温存，很温柔，却隐隐的带给司安一身寒凉。
司安：“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季少初挑眉。
司安从他的掌心中脱离开，直视他：“我说的是季文与要出来了，他回来和我爸妈成一家人，你彻底消失再也不见我们。”
司安接着说：“你不会再给我妈打电话，不会再给我哥打电话，也不会再给我打电话，只会和我们当从来没认识过的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