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谭荣炼制的药物，他的身体更需要灵果，他淡淡地瞥了眼段九华，摇头。
“你不用自责，这本就不是你的本分。”
段九华一愣，起身没在说什么。
段九华没注意，天阙绝美的桃花眼时不时扫过四围，像是在找着什么，这地是竹青屋，顾清辰的住处，平常顾清辰不在时，那黑影就会出现在他的身边，但这次醒来后，天阙再也没见着那黑影，他问道：“我死后，你可否听到有关魔尊谦然的事？”
段九华顿了顿，不知天阙为何这么问，千年前三族大战结束后，妖族重创，妖帝结魅在不久后便逝世，而魔尊谦然据说一直隐居在魔阎城中，这么多年的时间，魔阎城魔尊换了一代又一代，他们早已默认魔尊谦然死亡。
段九华很聪明，心里隐隐猜到了什么。
“尊者，这不可能呀……”
如今的魔阎城魔尊乃是谦绍，倘若魔尊谦然还活着，身为谦然的胞弟，谦绍不可能不知道。
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就连他这个本应该在千年前就死去的人，现在不是还活着吗？
天阙微微扬起下巴，黑沉沉的眼底森冷无比。
“也许千年前三族大战另有原因……”
天阙现在的身体需要不少灵果，这次段九华出现在天阙的面前，为天阙献上了一袋灵果，都是钟北山新长的。
“汉乐呢？”
段九华将灵果放在天阙面前的石桌上，不言。
“出事了？”
段九华声音干涩，“尊者，汉乐与妖帝白芍是什么关系？”
天阙咬着灵果的动作一顿，他像是没听清段九华在问什么，眼底露出一丝疑惑。
可段九华知道，天阙一定知道什么。
天阙沉默了一瞬，轻叹一口气。
“该来的，终究还是会来。”
“尊者？”
天阙面露疲惫，对着段九华说道：“你回去吧，去把汉乐找到，不管用什么方式。”
段九华应声退下。
四下无人，天阙痛苦地扶额，身体和灵魂的疼痛似乎在一刻迸发，他从石椅上下来，蜷缩在红梅树下。
无人知道他这一刻的伤痛从何而来。
叶凌峰顶有些森寒，天阙蜷缩着，就这么睡了过去，绝美的人儿，面露脆弱，好似被人抛弃，只能抱紧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