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不着。”简慈神色沉沉地看着病床上的人，声音含着些许嘶哑。
陈玲心疼地道：“老爷子年纪大了，身体有点小毛病很正常，以你的医术肯定可以……”
“外公是中毒。”简慈打断了她的话。
原本还想安抚简慈的陈玲顿时震惊不已，“不是说是因为年纪大了，心力衰竭吗？”
怎么一下子变成中毒了？
简慈面上一片阴鸷，“我一开始也以为只是普通的心力衰竭，可后来我发现，不对劲。”
陈玲连忙问：“怎么不对劲？”
简慈眼底冷漠如冰，“衰竭的患者脉搏节律正常，而强弱交替的一种病理现象。可外公虽然强弱交替，但细微之下还有沉脉和结脉之象。”
陈玲眉头拧起，随即上前也搭脉查验了下。
在诊了片刻，她才勉强察觉到了那转瞬即逝的一丝微妙脉象。
只是那现象太快，根本把握不住。
如果不是简慈提前和她说明，她估计这辈子都不会发现，只当老爷子真的是一个普通的心脏衰弱罢了。
不过她知道小师妹既然开了口，那肯定不会错。
这些年在师门里论医术，除了师父之外，那就是小师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