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开长腿过来,他到了她身边,许久,才迟疑着开了口:“抱歉,我刚刚在见客户,没有接到你的电话。”
“……”没有任何回应。
黎漾坐在那,就仿佛这个人不存在一样。
男人见状,表情又是僵了僵,他继续解释:“还有,那两名医生的事,我并不知道他们会失踪,现在已经在查了,你放心,会给你一个交代。”
他难得道歉。
更难地为这件事承担起自己的责任。
然而,黎漾坐在那里还是没有任何动静。直到刚刚那名送血浆的护士从手术室里出来,告诉了她里面进展很顺利。
她这才坐在这条长椅上冷冷淡淡地开了口:“你不用跟我道歉,我们黎家的事,本来就跟你没关系。”
“……”
“还有,离婚起诉书,我已经递交给法院了,你要是有空的话,就去签个名吧。”
她不带半丝感qíng • sè彩将这句话说出来,冷得就仿佛是一个机器人般。
陆少凛顿时瞳孔缩了缩。
起诉?
她居然做到了这么决绝的地步?为了跟他快速地摆脱这段婚姻关系,竟然直接把离婚这个程序交给了法院?
他薄唇森白了。
十根早已紧握成拳的手指,更是在这一刻捏到嘎吱作响后,他那瞳仁里全是被激怒野兽般大的猩红。
“要我不去呢?”“不去?”
黎漾又回过头来了,她看着这个人,那已然没了半点波澜的双瞳里,除了讶异,更多的就是讥嘲了。
但是,就这样的两种情绪,也仅仅是一闪而过。
“随便你,我已经提交了当时我们不是本人领取结婚证的证据。也许,你确实不用去,我们的婚姻就是无效的。”
她居然以一副更冷漠的态度把这件事也给说了出来。
陆少凛瞬间又是「咯吱」一响!
他听到了自己心底深处某种东西彻底断裂的声音。
他震怒,他杀意浓烈!
但最后,他却发现都敌不过从那个最深处涌上来的恐慌,他就像是一个彻底乱了阵脚的孩子一样。
这一刻,在商界翻云覆雨的他,居然完全是手足无措的。
“你——”“啪!”
刚刚好,这个时候手术室的灯灭了。
这女人见了,立刻眼睛亮了一下后,她站起来就冲了过去。
“滕伯伯,我爷爷怎么样了?他没事吧?”
从手术室里推着病人出来的,当然是那个军区总院的院长,黎漾看到了后,马上望着还没醒的爷爷激动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