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本是戴在脖子上的,昨晚跳舞时不知是不是扯到了,绳子断了。
解释道:“昨晚绳子断了,没来得及换,就暂时戴手上了。”
不过这绳子也是配套定制的,她得找个时间去铺子里一趟。
于是问了声:“小叔,你知道制这玉的铺子在哪吗?”
傅则奕看了眼她腕间的玉扣,答:“精玉坊做的。”
闻言,遇辞长长“啊——”了一声。
精玉坊是傅家的产业,傅家祖上就是做玉石生意发迹的,后来生意做大,才开始发展别的产业,但玉器依旧是重中之重。
傅家祖训,“唯溯源方不忘本”。
而精玉坊专做精品玉器,落址玉珩山,去那得好一番舟车颠簸。
傅则奕看了眼面前姑娘一脸为难的神情,放下茶盏,缓声道:“给我吧,托人换好再给你。”
遇辞笑了起来,应了声:“好。”
解下绳子递进了他的掌心。
上好的羊脂玉,润泽无暇,带着温热的体温落于掌心,傅则奕垂眸看了眼,缓缓蜷起指节收了回来。
用过午膳,老太太回房小憩,傅则奕有公务要处理,回了南园。
遇辞去鹤台收书,阳光正好,晒过的书页散着纸墨香,将经文分类放进箱子拖到廊内,等下午珅伯得空了再搬去西园。
箱子有些重,她中途歇歇停停好几回,才再次俯下身子去搬。
垂在身后的麻花辫也随着她俯身的动作而滑至身前。
遇辞愣了愣。
傅则奕给她绑完她也没看,只以为他只是随手帮她绕了个结。
没想到还编了起来。
发带规律地穿插在麻花辫的几绺头发之间,最终在发梢处留出恰好的一截绑了个蝴蝶结。
从手法上来看,还挺熟练。
不像是……第一次绑。
目光在发尾那随风飘动的蝴蝶结上停驻了片刻,抿了抿唇,推着箱子进入了回廊里。
清明当日,露了不过两天日头的天又阴了下去。
用完早膳,遇辞跟傅则奕一起去两家宗祠上香。
一些固有的流程走完,两人回来,刚走至前庭就听屋内传来一阵尖细的笑声。
女人吊着嗓子,谄言媚语道:“您这精气神儿一点都不像年近耄耋,倒像是比上次见时更精神了呢!明馨你说是不是?”
接着,一道甜甜的少女音答道:“嗯!祖奶奶气质看着真的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