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来时匆忙,身上依旧穿着商务正装,海州早春天寒,他便在正装外加了件黑色大衣。
左手的指尖夹了烟,薄烟飘渺,额发在风中微微浮动,眉眼隐在温和的光影里。
身旁的另一石墩上累放着两个盒子。
垫在底下的那个粉蓝色正方体式的盒子,外圈缠了同色系的丝带,顶部蝴蝶结上系了个小袋子。
袋子里的东西——生日帽,以及一些杯盘刀叉。
是蛋糕。
她愣了愣,脚步生生顿在距离他五十米开外的地方。
烟燃至末尾,傅则奕忽然缓缓抬了眸子,在看见不远处站立的身影后也是微微一怔。
晚风有些大,她站在一片灯火通明处,长发微微纷扬。
傅则奕顿了片刻,两手撑在腿上,缓缓扬了唇。
遇辞脚下像是灌了铅,大脑发懵,许久后才缓缓挪动步子朝他走过去。
见遇辞往这边来,傅则奕也撑着腿站了起来。
“小叔,你——怎么来了?”遇辞走至他跟前,仰头看他。
他提起蛋糕盒上的另一个略小一些的盒子,“东园的枇杷熟了,珅伯给你摘了许多。”
遇辞看了眼他手里的盒子,张了张嘴,“给我寄来就好了,你——”
“会坏。”
今早珅伯是打算寄的,快递员说是能送到,但不保证不坏。
这一路颠簸,大概率到这里就不剩几个好的了。
于是珅伯想了想还是作罢。
当时傅则奕正打算出门,见珅伯又提着枇杷回来,问:“寄不了吗?”
珅伯摇了摇头,“能寄,就是寄过去都得坏了,难不成给丫头吃坏果子不成?”
傅则奕闻言默了片刻,道了声:“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