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辈虽是晚间回来,但有些宗亲的贺礼都是一早就送来了,每年如此。
她急忙道:“那我也去前庭。”
这一声说得微急切,像是小朋友喜欢黏着长辈,但又怕被丢下,才讲出的耍赖言辞。
傅则奕忽然弯唇笑了,嘴角弧度漾开,低低应了声:“好。”
音质润泽,但莫名的,遇辞好像从那轻轻震荡的笑声里听出了宠溺的意味。
是长辈对小辈的宠溺。
她晃了晃神,抿唇看了他一眼,“小叔。”
傅则奕往前走,闻言低低应:“嗯?”
“我不是小孩子了。”她跟着他一起走。
听她这么说,他偏头看来。
她穿了一身宽松茶服,浅粉色的纱质小衫,白色丝质的长裤,长发披散在身后,脸上未着粉黛,但肌理依旧透着鲜亮的光泽。
圆圆的杏眸带着点委屈,又带着点不服气,看着他。
傅则奕浅浅扬了唇,轻声应:“嗯。”
也不知是真的认同她的说法还是安抚。
遇辞努了努嘴,没应声,同他继续往前庭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