珅伯跟着去送。
傅则奕回身目送方璟远去,而后才回首看向遇辞,“是去奶奶那里还是回南园?”
他问得很正经,但不知为何遇辞却像是听出了他在问是去看望老太太还是想和他独处。
抿着唇歪了歪头,故意将问题又跑给他:“你想去哪?”
不能永远都是她直球,她得翻身一次。
傅则奕忽然笑了起来,微微点了点头,伸手过来,“走吧。”
遇辞看了眼他伸过来的手,两手背在身后,没去牵他的手,“去哪?”
他笑,“南园。”
听他亲口承认遇辞嘻嘻笑了起来,“嗒”的一声将手放到了他的手心,“走吧!”
傅则奕看了眼她漾着笑意的眉眼,握住她的手走下了庭前的回廊。
“方先生给了你什么?”
精玉坊里对人的称呼沿袭了古制,辈分地位高些的都以“先生”为称呼,遇辞便也跟着一起叫了。
傅则奕闻言将另一只手中的红檀木盒递了过来。
遇辞看了眼,松开了牵着他的手,转而用臂弯套住他的胳膊,而后才拿过盒子。
盒盖是平推式的,飘散着淡淡的檀木香气。
她推开盒盖,一块切割平整,色泽均匀的竹牌静静躺在其中,顶部小孔中串了金丝线。
她顿了一下,才意识到这是什么。
挂在精玉坊里刻每任坊主姓名的竹牌。
“精玉坊的产权移交会和礼单一齐送去遇家的,而后挑个日子我带你再去一次玉珩山。”傅则奕抬手提她理了理耳边的碎发,柔声道。
遇辞笑了一下,缓缓将盒盖重新推上,甜甜地应了声:“好。”
傅则奕也跟着弯了弯唇,正欲继续往前走,遇辞忽然想起刚刚文老给她的东西,“对了,刚刚姨祖给了我这个。”
说着,将手中的红色锦缎布包递了过来。
布包不大,用红绳束口,躺在她的手心。
傅则奕偏眸看了眼,顿了片刻,缓缓抬手拢住她的指尖,将她的五指拢回了掌心,扣住了布包。
“不必给我,这是文老给你的。”
遇辞有些茫然,“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