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去果然发现左手边的房门开了一条小缝隙。江晚心道还挺贴心。
箱子不重,但一口气爬三楼还是让她有点喘。她把它放到门口缓了缓,想着赶紧进去找个地方坐下。
于是江晚伸手推门,一脚踏进去——
“嘭。”
迎面扑进了某个人的衣服。
很柔软,是羊绒衫特有的质感,还有些微体温和淡香。
但这次不是松柏香,是很清淡的沐浴露或是香皂的薄荷气息。
江晚扑腾几下想把自己撑起来,但好巧不巧又踩在了行李箱上,整个人失去平衡,更大力地重新撞了回去。
程星燃抬手撑住门边,轻轻揽了一下她的肩膀,这才稳住身形。
“我……”江晚连忙松开抓住他衣服的手,起身想道歉,目光蓦地落在他胸前。
被她抓皱的羊毛衫正中间,赫然一个清晰的口红印。还特么连她叠涂咬唇的两种不同红色都印出来了。
同一时间,楼梯道里传出急匆匆的脚步声:“那个,小晚啊,你房间是左手第二间,小燃就在隔壁,行李要是搬不动,你喊他出来帮——”
声音戛然而止。
站在房门口的两人,一个按着门框,另一个的脑袋都恨不得埋到地里去,跟犯了事的小学生一样。
辉哥气都忘了喘:“你,你们俩这是……”
两秒后,程星燃后退半步,拉开了距离:“门没关好,不小心摔了一下。”
辉哥也没怀疑:“哦哦,小晚摔了?摔哪了,不严重吧?”
话说完,他眼尖地瞥见白羊绒衫上那抹醒目的红:“哎,你这衣服在哪弄脏的……”
伸手就想去碰。
“……”江晚脸涨得通红,“是我——”
“没弄脏,不小心蹭的。”程星燃打断她,躲开辉哥的手,淡淡一眼,“你手上有水。”
辉哥:“?”
辉哥:“你这洁癖还能再严重点?我刚洗的手,又不是脏水,而且你这都已经脏了……”
他还想说,程星燃已经拎起箱子进了隔壁房间:“箱子放哪里?”
江晚才意识到在问她。
她飞快跟上去:“放,放床边就好……谢谢。”
等他把行李箱放下,江晚攥着袖口:“那,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