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什么能用一本正经的语气说这么搞笑的话哈哈哈哈……”
“差不多得了！”辉哥敲他脑袋，“别让我看见你大号手滑点赞谁的微博，不然再上去一个热搜，你就自己出钱撤。”
一片吵吵嚷嚷中，只有江晚和程星燃在餐厅坐下。
江晚反复想了想，还是凑到程星燃身边，小声道：“我没有欺负if。”
程星燃还没来得及看事情原委，眉梢挑了一下：“他欺负你了？”
“……”江晚支支吾吾，“那也没有。”
她薅了一把耳朵尖：“主要是他……他说我打不过他的话，就没资格当你的指挥。”
江晚撅了一下嘴，又抿唇：“没办法，我只能教训他了。”
中间把她听见这种挑衅的话有多生气，下手揍if的时候又有多狠全部省略掉。
程星燃顿了顿，见她这幅小模样，忍不住笑了笑。
竭力维持形象的江晚受不住地耳朵红：“你进直播间……是不是都听见了？”
不仅他听见了，程父程母也都听见了。
但为了自己家小指挥的面子，程星燃停顿片刻，看着她道：“没有，机场信号不好。”
江晚肉眼可见地松了一口气。
她这口气才松完，抬眸又瞥见程星燃的肩膀。
他穿的是上次的外套。
阿姨洗好后给他熨平了，不知道是不是江晚做贼心虚，总觉得依稀能分辨出一点点被她扯过的痕迹。
程星燃把他回来时放在桌上的奶茶拎到手边，就听见江晚又往他这边挪了挪，悄咪咪地道：“要不我赔你一件吧……我……太用力了。”
他反应了几秒才意识到江晚在说什么。
程星燃哑然失笑：“没那么夸张。”
但江晚还是过意不去。
她记得刚来的时候她就一脸撞在了程星燃身上，毁了他一件羊绒衫。
后者似乎也想到了件事。
安静了两秒，程星燃问：“上次涂的口红叫什么颜色？”
江晚一愣。
“脏橘色。”她没明白话题怎么换到这上面，“不，不好看吗？”
“没有，好看。”程星燃看着她乌黑的眸子，垂下眼睫，把奶茶递到她手里，问，“是石榴味？”
江晚呆了一秒，想明白他为什么这样问，手一颤，吸管差点戳歪到桌子上。
“……”她缓了好半天，脸上的热度半点都没有降下去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