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泽,你可以恨我,也可以选择相信你的爱情童话,但愿你永远这么天真。”
最终,郁岑缓了一口气,忍着疼咬着牙,在万般屈辱下终是开了口:“很抱歉,以这种方式打扰你。”
“以后不会了。”
兰泽怔怔地望着郁岑,攥着程砚安衣衫的手僵在了半空,耳畔回响的脚步声仿佛也渐渐消失。
他连道歉的话都说得理直气壮不可一世,仿佛不懂事的人一直是她。
处处是理,又处处不成立。
如同之前的每一次,他极少照顾她的感受,她无数次的自我消化情绪,他都将之视为理所应当,又或是睁眼装作不见。
自己曾经受过的那些委屈,明明是善解人意步步忍让,到了最后却让人觉得好欺负没脾气。
情绪被失望浓浓地包裹,眼前的世界忽然变得模糊起来,洇润而开的视线里,她极力克制着自己发热发酸的眼眶。
程砚安腰间那处的衣服被兰泽揪住,很快,他感觉到那双手又将那块布料缓缓地,以不可忽视的力道收紧。
她因哽咽而轻颤的声音在紧张的气氛之间清晰地漾开:“有人来了。”
她倒是有骨气,没回应郁岑的道歉。
程砚安冷冽的眸子终于有了一丝情绪,他偏头望去,正好对上小姑娘湿润泛红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