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细如蚊音的声音,如同嘤咛,泛着娇和羞,在二人这小小的一方天地里,无不彰显女儿家的心思。
未经人事的姑娘有别样的青涩,遇见这样的事,总有一种自以为了解的懵懵懂懂。
舍不得逼她太紧,程砚安微微后退半步,给了她喘歇的空间。
他扫过她绯红的脸颊,故意问她:“你脸红什么?”
她欲盖弥彰:“……太热了,你的房间闷。”
“那是谁热?”
她下意识回道:“我热。”
他终于笑了出来。
自胸腔发出的,闷闷、轻轻的一声,漾开了无边夜色。
兰泽反应过来自己被套了进去,羞极了,佯装恼怒地啐他:“程昭淮!你欺负人,不理你,走开。”
小胳膊小腿的,没什么力气地轻轻推搡着他,他没有刻意为难,被她一推,便往后退去。
程砚安给彼此让出了距离,兰泽得到了机会,反身便夺门而逃,溜得飞快。
云城的夜幽蓝寂静,不比京城的喧嚣。
那夜连梦里都是隔壁的旖旎与他低沉的调笑。
第二日她起了个早,犹豫再三,还是给他发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