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想着,脚下的动作也没停,用力朝他踢了两颗小卵石,一颗落进了水,一颗越过水渠,咕噜咕噜几下,滚到他的脚边。
他的话音戛然而止,视线落在那颗石子,眉宇冷肃,状态显然是忙于公务时,却被旁人无礼打断。
抬眉寻过来,也顺便抬手将那根烟咬在唇间。
见来人是她,一顿,转头就将烟灭了。
事近尾声,匆匆解决掉电话那边的事情,他挑眼看向她,眼里有了温度:“踢我?”
她颔首:“我踢的是程昭淮,你是程昭淮吗?”
又娇又俏,像只翘着漂亮的毛绒尾巴,仰首挺胸地在主人面前故意卖萌撒娇的玛丽猫。
也不是不知道她性格如此,乖乖软软的,时常会不自觉地撒娇,可每见一次,还是会觉得分外可人又可爱。
他顺着她的意下套:“程昭淮是谁?”
“我哥哥。”
这个答案正中他下怀,他话中添了丝别样的深意:“只是哥哥?”
女孩子哪里猜得到男人那点肮脏的心思,脱口便是:“quisitor。”
纯正的英式口音。
检察官。
没听见自己想要的答案,他收回视线,慢慢朝屋内走去。
“还有呢?”他问。
“procurator。”
“还有呢?”
“prosecution。”
“还有?”
“wofficer!”她蹦蹦跳跳地跟在他身后,“还有prosecutgattorney!”
显摆自己词汇量来了,他轻笑。
站定,瞅向身后那只小尾巴:“还有吗?”
知道的都说了,再这么问,她反而说不出来了,蹙眉定定望着他,是在思考。
“哥哥。”他给出答案。
“什么?”
“再叫一遍。”
虽不太明白何意,但她还是听话地叫了一声“哥哥”。
自喉间发出的那道声音,细如猫咪哼叫,沁着蜜饯似的甜。
他眼神变了变,忽然就改变了主意:“以后叫一声程昭淮,记得多叫一声哥哥。”
“为什么?”
他没急着回她,视线却轻而易举地看尽那张嫩软可欺的红唇,在叫着“哥哥”时,轻启、微张,如同葡萄味的果冻,带着亮盈的弹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