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个猎人瞄准了自己心仪的猎物。
眼见着那个男人要启车过来,她吓得一个激灵,掏出手机,丝毫不带犹豫地给程砚安拨了过去。
一辆的士从她身旁路过,她急慌慌地拦下,直接开门坐了进去。
那边接通后她才如同得到解救一般安下心来,很快,他一如既往的温润的声音响起。
这道声音的主人前一夜还伴着她入眠,而现在,那边的背景却颇有些嘈杂。
大概是在与同事吃饭。
她问他在哪儿。
他很自然地报了个地址,顿了顿,问道:“回来了?”
“嗯。”
他二话不说地起身:“我来接你,你在哪儿?”
还未来得及出声拦住他,便听见他那边有人嚷嚷:“哎哎哎,什么情况,说走就走,哪儿去啊?”
她也赶紧说道:“我正在路上呢,等会儿就到了,你别急呀。”
说完她就愣了。
那边的人似乎也愣了。
几秒后,听见他的声音含笑而来,不知是在暗指什么——
“是我急了。”
他如此坦诚地承认自己心急得想见她,倒让她有些失措,不觉握紧手机,轻轻地咬住下唇。
不禁反问自己:兰泽,你也是,不是吗?
接着他又道:“到了给我打电话,怕你找不着路。”
她绕了一圈衣服带子,最后轻轻应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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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砚安回了座位上,反思觉得自己这番举动着实好笑幼稚。
什么时候竟然也像个毛头小子一样,快见着自己喜欢的姑娘了,便不管不顾地往上贴?
而一桌子的同事刚刚也见着了他那副急切的不值钱样,一个两个全是火眼金睛。
这厮接了个电话便往外跑,要是工作电话他们不可能不知信,所以除了工作,便只有老杨上次说的那个姑娘了。
有人趁热开玩笑:“咱们这公诉之花好容易开次春,人急点儿怎么了?老杨你又把人叫回来做什么?”
杨怀远乐呵地认错,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