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她思虑着该不该说,纠结了半晌,还是决定开口:“你能不能陪陪我……你不在,我害怕。”
你不在,我害怕。
小姑娘这副柔势连绵的声调里全是对他的依赖,哪个男人受得了自己钟意的姑娘这么对自己说话?
程砚安在她面前就是俗人一个,见她这副软绵绵央求的模样,莫名就想欺负她。
于是在电梯准备合上的前一秒,他抬腿,再次跨进电梯。
男人的身影挡住了大半个电梯门,就这么倏地走进来,带着压迫感,直直向她袭来。
侵略感迎面直击而来,她下意识后退,眼见着电梯门在他身后缓缓合上,将他们俩与外面的世界隔绝开。
周遭寂静,密闭空间内,两个人近得甚至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她心里发紧,脊背贴在电梯壁上,怯怯地凝着他,不知道他此举何意,等着他下一步举动。
他却颔首,垂下眼皮看着她,似乎笑了一下,看上去有点坏。
下一句便是:“那你求我。”
求人方面她向来没什么骨气,一听这话,知道他是要松口,于是毫不犹豫地舒展开眉眼,仰头冲他娇笑着,粘着音,叫他:“求求哥哥了,哥哥对泽泽最好了。”
说着,两只手都竖起了大拇指,举到自己脸颊前,夸道:“哥哥好厉害!”
他盯着她,不慌不忙地问道:“哥哥哪里厉害?”
“……”
此情此景,这样的话真的很容易叫人想歪。
兰泽被他这么一引导,忽然便想起当初娜塔莎说过的——你哥哥chuáng • shàng • gōng • fū看着很厉害。
这个念头一出,她直接被自己羞到没边,根本无法直视他。
她闪避着他的视线,脸上热热的,被他逼在角落里,像只被黑猫警长逮捕的一只耳。
她吞吐着:“那你,到底去不去嘛。”
听见他在头顶轻轻地笑起来:“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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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老爷子今天办的这场七十大寿,在整个圈子里算得上是一等一的大场面了。
都知道兰老爷子这些年伶仃一人,自从二十几年前那桩事闹过后,便一直膝下无子女承欢,清清冷冷一个人,除了一个贴身的宋秘书,便再无人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