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泽泪眼汪汪,度过了一个辗转难眠的夜。
这件事情她一直记挂在心上,每天学校医院两头跑,每回提到此事便幽怨地看着兰理和于舒然。
他们俩心大,从不担心她笼络人心这方面的能力,回回都拍着她的头,说宝贝你可以的,对吗?
话虽如此,兰泽心里还是慌着,一颗心悬浮在天上,没什么安定感。
所以这个时候,就很容易想到程砚安。
也不是没想过拉上程砚安陪自己。
程家与兰家本就是世交,他又是个极其招长辈喜欢的类型,若是能缠着他陪自己,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可她上次与蒋清风他们混一起时,隐约听说他极少出入那样的场合,空余一个程氏太子爷的名讳,不是亲近的人,都没怎么在圈内各式宴会上见过他的身影。
她想着大概是因为工作的原因,又加上他本就不爱这样虚伪名利的觥筹交错,是以她即便是动过这样的念头,也从没与他提起过。
总不能强迫着人家干不乐意的事。
然而万事总有一个转折。
本来是一盏已经被她熄灭的灯,却没想到有一天它自己竟亮了起来。
她记得那天是自己出医院替于舒然买点心。
于舒然成天住院没事消遣,不知怎的,忽然想吃酥饼点心,便支使着她外出去买。
她到店后挑了几款自己觉得最好吃的,提着点心袋子赶回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