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无耻了。
兰泽咬住下唇,暗自揉了揉自己昨晚被他摁得疼的腰。
铂悦府的地下停车场鲜无人迹,绿色地漆混着白色瓦灯,空荡荡地响着汽车熄火的余音。
车停在一处隐蔽的角落,黑漆漆的,不知哪个被人遗忘的角落。
她刚解开安全扣,忽然旁边一道黑影便直直笼罩而来。
惊呼一声,还没有任何准备时,整个人便被他摁着后脑与脖子,以绝对的掌控寸寸逼近。
眼前的男人深不可测,逼近她后也没有任何动作。她没有安全感,手抵在他胸前,下意识轻叫:“程砚安……”
见他不应,默然盯着自己的脸,她又没底气地扯了扯他袖口,想引起他的注意:“理理我,程昭淮……”
不知哪个字眼刺激了他,只听他轻飘飘一笑,笑得人心底两半截。
接着,便直接被他封住了唇。
两个人对彼此表达喜爱的方式全然不同。
兰泽性子活爱粘人,总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挂在人家身上。
可程砚安不一样。
他发现自己极爱与她亲密接触,抱她、吻她、甚至与她床笫交欢,那些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她面前,仿佛于无形之中便被崩溃瓦解,不堪一击。
就比如此刻。
他深拥着她,吻得她透不过气,作祟的手也不安分得很,衣服已经被掀上去,就连内里在无意识之间,也是。
他停车的地方若是不细看,压根没人会注意这里。
兰泽被他吮吸得全身发麻,软在他怀里,见男人丝毫没有节制的意思,一阵恐惧便忽然涌上心头。
她涨红了脸,在与他的纠缠里,呼吸慢慢沉重深长。
唯一的理智在告诉她:现在是下班高峰点,这里再隐蔽也随时会有人来,他们绝对不能在这里。
有了这个意识,她开始猛烈挣扎起来。
感受到她的挣扎,程砚安放开她。
彼此在喘着气,望进对方的眼里。唇齿分离,紧拥的身体却没有。
兰泽小声问他怎么了?
怎么了?
程砚安忽然想起刚刚兰理叔提起华家时,她忽然来劲儿的样子。
上一刻还睡眼惺忪,下一刻便直接精神抖擞,听着自己前男友的近日动态。
前程往事,早没了缘分,又有什么好在意的?
他大概是有些吃醋,又大概是要与她旧账新账一起算。
心里有毁灭的妒忌,很淡,但不可忽视。
他低下身,危险地逼近,声音晦暗不明地、一字一句地落在她耳里——
“哄我,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