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泽:“……”
想了那么多答案,唯独没想过是这个。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骗自己。
毕竟他是程砚安,是从小被她当作目标的榜样,她曾经多少次坚持不住快要崩溃的时候,全是想着他,才堪堪走到如今。
所以他怎么会觉得有难题?
这么大的事,又怎么能是因为这种不起眼的小原因?
兰泽内心的信念开始逐渐动摇。
程砚安却像是回忆耻辱一般,叹息道:“这门课细节多内容多,虽不是什么难事,但我们当时刑诉课教授怕我将来惹事,想杀我锐气,考核的时候一个劲儿地挖陷阱,答辩的时候也专挑我的弱处。”
“挺好的,被收拾那一次后就收敛了,再嚣张也懂得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
所以那一年忙得焦头烂额,心思几乎全扑在学业上,哪里还分得出神来想其他的事,等到回过神时,早已经时过境迁。
“还有什么想问的?”他揉着她的后脑勺,“一次性问清楚了。”
兰泽哼哼唧唧的,歪着头靠在他肩膀:“我能有什么问题?”
说着,兰泽动了动。
程砚安抱得好好的,怀里人却不老实地闹腾,他心头不爽利,刚要摁住他,肩膀上却忽然一疼,疼得他闷哼一声。。
——是兰泽嗷呜一口咬在了上面。
然后便听见她用赌气一般的口吻命令着他:“哄我,现在!”
与他先前那副德行一模一样。
知道她什么意思,程砚安给气笑了,不搭理,挺着脖子就是不开口。
兰泽这边却在故意掐他:“快点!”
他被掐得倒抽一口气,啧了一声,觑她。
谁知道兰泽丝毫不畏惧,迎上他强横的目光,反嗔他一眼。
那架势,不叫还不行了。
可他程砚安长这么大从来都是他欺压别人的份儿,他的行事风格也从来都是宁可事后遭人唾骂,也绝不干这么屈居人下的事儿。
兰泽凝着他,等着。
片刻后,见眼前坚定如铁的男人以肉眼可见地一点一点垮下来,动了动唇,唇瓣启合,一上一下。
接着,一道幽幽的、干巴巴的、极不情愿的声音高冷地响起——
“汪……”
兰泽差点没憋住,趁火打劫:“没听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