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清晨的第一眼,每晚睡前的最后一声晚安,岁岁年年,与他常相见。
程砚安没动,犯贱地享受着她的主动,只是嘴角的笑意怎么都收不住,他心念微动,捧住她的脸,开始引导着她:“那搬过来,跟我住一起好不好?”
喝醉后的小姑娘也格外坦诚,不扭捏不矫情,温顺但笃定地回应着他:“好……都好……”
程砚安揉了揉她毛绒的脑袋,忽然觉得这姑娘喝醉了,也不全是坏事。
至少比往日更诚实。
他问她:“那回家了?”
兰泽却没有回他,直勾勾地看着他。
爱变成了占有欲,在那个瞬间涨满心房。
她如同凝视着属于自己的心爱之物,想要据为己有。
只是与他不同,女孩子的占有欲不具备男人的攻击性,只温和而坚定,绕指柔一般丝丝缠绕着心尖,想要与他胶葛。
程砚安正欲将她抱下来,下一瞬,却被人用力攀附住,喉结的地方忽然覆来一片温热,仿佛小兽舔舐,酥酥麻麻的,电流一般,叫男人的身体霎时紧绷起来。
他喉间发紧,那一瞬间全身心皆汇聚于她。
兰泽搂住他脖子的手臂越收越紧,因为蓄意引诱,声音也渐渐湿润,轻轻怯怯地响在他耳畔——
“哥哥,我想要。”
那一刻程砚安才知道什么叫做彻底失去理智。
那个疯狂的念头几乎是刹那间便冒了出来,然后以极快的速度形成、加固,并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