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百石玩笑着兰景明,说这把岁数了,竟还不适应要如何与自己的亲孙女相处,像个古怪又别扭的老头。
说辞之间,便为兰景明开脱了他的不妥当。
兰泽懂事,不多计较,想着是该去回一趟兰家探望,怎么说也是自己亲爷爷。
程百石言罢,又关心起于舒然的情况如何。
她只说是已经进入二期治疗,效果良好,恢复得也好。
程百石连连点头:“那一定是你爸爸照顾得周到。他们俩,这辈子才算得上是真的相濡以沫,白头到老。”
是啊,少年夫妻,有勇气冲破世俗窒碍,走到如今感情也依然浓烈相互体贴。这本就是世上大多数人都遗憾于无法拥有的事。
说起兰理,必然是少不了感慨程蔚。
程百石略略一叹,道:“兰理与程蔚是发小,可在这婚姻观上,却是截然不同的。”
“我与你爷爷以前有时候闲聊起,也会感慨,若是我家儿子能与你父亲一般执拗深情,我程氏后代,也不至于会在这方面如此灰霭无望。”
这一席话意味深长,兰泽一时愣怔,平日最是机灵取巧的姑娘,竟没能听懂。
可,程氏后代……不就只有程砚安么?
灰霭无望又是什么意思?
正是胡思乱想时,只听程百石了然一笑,落实了她的猜想:“你没理解错,爷爷说的就是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