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里的树枝繁茂了起来,大道上秩序如常,来往的还是上课的学生。
只是大四空荡荡的,剩在校园中的人已寥寥无几。
六月天气逐渐闷热,兰泽那天扎了个高马尾,穿着高腰短衫与短裙,露着明晃晃的白玉长腿,一身的青春洋溢,混在大一队伍里也毫无违和。
她特意挑的礼拜天搬宿舍,程砚安那天开了车,停在楼下后,兰泽正好给他打了个电话过来。
说是东西重,她一个人搬不动,让他上去。
小姑娘电话里可劲儿地与他黏糊,腻得人心痒。
大四马上毕业,人群来往比往日更复杂,这个时候宿管阿姨也比往常更通融。
长这么大程砚安还是头一回进女生宿舍,摸了摸头,犹豫好一会儿,才慢慢走进去。
刚一进楼下大门,便看见正等着他的兰泽,小姑娘趴在宿管阿姨窗口前,与阿姨聊得正火热。
嘴甜的姑娘走哪儿都讨人喜欢。
兰泽与阿姨关系好,阿姨拉着她的手直说舍不得这么乖的闺女离开。
阿姨说这四年也不知道为她和顺乐两人半夜起床开过多少次门,每回都是她扶着烂醉如泥的舍友,一个劲儿地道歉,甜笑得人一点脾气都没有。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阿姨早算不清自己已经饶了她们多少次。
程砚安走进去,男人身影俊拔直挺惹人注目,那一身气质生来就好,简单普通的衬衫往人身上一套,愣是穿出一股清绝贵气。
零星来往的几个女孩子都不住地回望他,看几眼,又笑着回头低声与同伴议论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