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ke最厉害◎
兰泽在回去的车上搜寻着关于阳城的大量消息。
如今网络上展现的信息并不完善,许多话题都只是网民臆测,真实性并不权威。
她滑动那些评论,看见许多偏激的、站不住理,却完全足以煽动人心的发言。
环境污七八糟,扰人心神。
忽然觉得这桩案件对于他而言是把难啃的骨头,处理不好,便是没有回头的路。
她又浏览了几个帖子,全是骂声一片,各个角度的观点都有。
眉头越皱越深。
旁边开车的人倒是一路无话,只是在停下等待红绿灯的间隙,伸手过来,一把按下她的手机。
兰泽正看得起劲儿,冷不防就这么被人打断。
“你听我的话,不许关注再这些事情。”
他说这话的时候,眉目有许久不见的冷肃。
人陷入无助的困境时,第一反应便是想要获取更多的信息,以此判断情况对自己是否有利。
可忍住不关心,也算是某种程度的规避风险。
这时候兰泽极其听他的话,默了一下,点点头,说好。然后关上手机,不再去看乱成一锅粥的网络话题。
可最后还是没能憋住,悄悄地为他担了心。
怎么会没有阴影呢?
飞姐那天差一点就粉身碎骨在她的面前。
三十层楼的风,刮得人摇摇欲坠,人在它的面前都显得薄弱而无力。
敬畏生命成了她二十岁时必修的课题。
那一夜注定失眠。
进了家门后她便被他抱起,最后一缕金色残阳落在房间的沙发,打在她浮于半空的脚上。
她与他半躺进沙发,他半压着她,捏住她下颚,迫使她抬起头。
见着她眼里的委屈与难过后,他力道微减,心上疼了一下。
“不信我?”他问。
“没有,就是……”
她没那么多的险情经验,可能,做不到那么镇定自若,一时之间也修炼不了那么强大的心脏。
可那些话她说不出口。
程砚安却全都明白。
低低笑开,在她眉心落下一吻,贴着却没动。
“泽泽不需要着急,二十一岁的年纪,有很多我已无法获得的珍贵的东西。毋须担心任何事情,就这样慢慢走,我陪着你,咱俩慢慢走。”
慢慢走,走进殿堂,走到白头。
她轻轻揪紧他的衣衫,嘴硬了一次。
“我才没担心。”
“程昭淮这么厉害,怎么会有他解决不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