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为了别的什么。
鹤令璟猜不出来。
“小少爷,您回来了。”
鹤令璟走进去,鹤家佣人们排成两列,齐刷刷向他鞠躬。
鹤令璟:无语。
鹤天行跟鹤天道两个人,夺走属于鹤令璟的家产和地位,却给他留下一个‘小少爷’的位置。
虚伪又恶毒。
鹤令璟大步走向厅堂,发现今天的‘家宴’还真是名副其实,该来的人都到齐了。
饭菜已经备好,圆桌边坐着大伯鹤天道,二伯鹤天行跟他的败家子鹤凌皇。
堂姐鹤珏暂时没有落座,靠在窗边冷眼旁观。双手环抱,明显怒气还没有消。
看见鹤令璟,鹤珏踩着细高跟鞋,优雅地来到餐桌旁边。
“阿璟到了。鹤凌皇,你把该交代的一次说清楚,别净些整上不得台面的事。”
鹤凌皇一脸不忿,抱怨的话故意说给鹤令璟听,“不过是跟他开个玩笑,至于吗?”
言外之意:我可是鹤家未来的继承人,凭什么要给一个弃子交代?
“鹤凌皇!你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鹤天行板着脸训斥,“我们跟你说过多少次,阿璟是你弟弟,平时多照应点。你倒好,居然敢在他的车上动手脚!”
表面上痛斥儿子。
其实鹤凌皇被骂两句,不痛不痒。
无非是作秀给鹤令璟看。
鹤令璟总算听明白,是为了之前刹车线的事情。
他不动声色入席,说得跟真的一样,“在我车上动手脚?我怎么不知道。”
鹤珏:“他昨天多喝了几杯,跟那帮子狐朋狗友吹比,被我听见了。你不知道最好,那辆车不要再骑了。”
鹤令璟从善如流回应,“好。”
鹤家两只老狐狸,纵横商界多年,交手过的人千千万万。行事不择手段,很少落下风。
三弟和弟媳离世那年,鹤令璟才九岁。
他们并没有把这个孩子放在眼里,为了掩旁人和老太太的耳目,才稍微给点甜头,做做表面功夫。
此刻,他们坐在鹤令璟对面,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红脸,配合相当默契。
鹤天行:“阿璟,这件事你别往心里去。凌皇做事没分寸,二伯肯定替你好好教训他。”
鹤天道:“你们两个都是鹤家的孩子,大伯谁也不偏心。凌皇有的东西,肯定会给你留一份。”
“老三走得早,这些年,我们一直把你当做儿子对待。该你的家产,一分都不会少。”
“你现在住得那栋房子,如非必要,鹤家绝对不会动。”
鹤令璟表面应得敷衍,内心却暗暗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