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里没有人来,”祝萝指指自己,又指向他,“你家里也没有人来。”
这场婚礼从第一步,‘父亲牵着女儿的手交到新郎手中’,便无法正常进行了。
“哦。”鹤令璟倒是一脸无所谓,“跟他们有关系吗?”
“……”
“结婚是我们两个人的事,只要你出席就够了。”鹤令璟靠过去,继续刚才的问题,“婚礼想在国内办还是国外办?中式还是西式?如果你有想法,我们可以举办不止一场。”
“旅行结婚也不错,如果你有意向,我可以抽出时间。”
“祝萝,你怎么不说话?”
祝萝被他问得晕晕乎乎,用力摇摇头,严肃地说,“鹤令璟。”
“嗯?”
“我很忙的。”她捧着鹤令璟的脸,“不要打扰我的计划。”
“……好。”
第二天,在鹤令璟锲而不舍的每天催促下,工作人员按时把改了名字的证件交到祝萝手中。
祝萝拿到新证件,还没有焐热,就被鹤令璟带到民政局,领号登记结婚。
登记结婚的队伍,比登记离婚的队伍短,很快轮到他们。
前后也就几个小时的工夫,再次走出来,祝萝手里拿着红本本,从法律层面上脱离的单身的状态。
初春的阳光下,鹤令璟笑得很好看。微微弯下腰,铺天盖地亲过来。
祝萝闭上眼睛,伸手抱住他,手指撩过他再次长长一些的头发,露出鹤令璟漂亮的耳廓。
逆着光,祝萝眼睛睁开一条缝,看到鹤令璟耳廓的红色纹身,出现一点小小的变化。
红色的数字下面,多了一个很小的趴趴兔图案。
看起来困困的,好像给个胡萝卜就能拐走。
所以——
“胡萝卜在哪里?”
鹤令璟没回答,慢慢松开祝萝的手。
无名指上,多了一枚水滴形切割的胡萝卜钻戒。
祝萝凝视戒指,还没有已经结婚的实感。
看向鹤令璟,也像刚认识这个人一样,充满新鲜感。
“好不可思议。”祝萝小声说,“我这辈子都没有这么疯狂过。”
鹤令璟揉揉她头发,“这样不是很好?”
“啊?”
“假设我们能活到八十岁,从现在开始的3/4人生,都是属于彼此的。”
“你就会说好听的话,万一……”
“没有万一。”鹤令璟十分肯定地说,“毕竟我是两个恋爱脑生下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