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诵说了句:“无聊。”但还是学着跑下楼梯,三人追着就跑得没影了。
楼梯口处。
孟纾看了眼已经跑下楼的谢河野,外套抱在手臂弯,终究没喊出声,走下了楼。
谢河野到校门口,和李诵勾肩搭背的准备去学校对面建起的停车棚里骑车,却看到路边熟悉的阿斯顿马丁,他视力好极确定车牌号是家里的车后,和李诵打了声招呼就走过去了。
车灯闪烁两下,谢河野知道是让自己在路边等着,车开来门口的意思。
李诵已经走了,谢河野站在校门口的香樟树下等着。
少年高高瘦瘦,站在路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踢着路边的石子,落在后面值日的学生三三两两出了校门,有女生手挽手路过都会频频回头看他,他已经习惯了。
车已经在掉头了,谢河野往路边走了两步,忽然就被一只小手拉住短袖下摆,谢河野顺着看过去,是孟纾。
孟纾说:“你的外套,我洗干净再还你。”
谢河野看了一眼挂在她白皙臂弯的外套,车已经停在面前了,他伸手捞过来,挑了下眉梢;“没事,不用洗,就穿了半天而已。”
喇叭叫了两声,谢河野回头看了眼驾驶座上眉心略有些不耐烦地老妈,跑了两步,又顿住。
“你……”
孟纾看向他,他说:“早点回去,注意安全。”
他拉开蝴蝶门,坐上车走了,线条流畅的轿跑消失在路的尽头。
孟纾站路边等了一会,母亲孟舟歌的车从学校大门里驶出,车窗降下,脸上是温婉的笑:“孟纾,上车。”
母亲是学校里的历史老师,她有课的时候孟纾和她一起上课一起回家,有时放学在路上碰上了,两人就一起吃饭。
母亲照旧问了她今天的学习情况,孟纾一一回答。
孟纾是单亲家庭,是母亲含辛茹苦独自抚养她长大的。
孟纾很爱她的妈妈,母亲虽然有些强势,但也很爱她。
车辆驶离校门口,孟纾看着车窗外发呆,母亲忽然问:“刚才那个男孩是谁?”
孟纾抿唇回道:“班里同学。”
孟舟歌又叮嘱:“孟纾,无论同学还是朋友都要把握好尺度,你现在并不是谈恋爱的年纪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