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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夜的斜河是真的冷,孟纾洗澡的时候冷得直抽气,途中还徒手拍死了一只不知名的大飞虫。

洗完澡出来,孟纾抱着毛巾和牙杯,趿着在浴室里架子上放着的一双崭新还没拆包装的粉色凉拖快步走出来,往房间里跑。

隔着一条长廊,孟纾咬着牙埋头走,头发还是湿的——浴室里有吹风机但插电口接触不良还是怎么的就是用不了。

走到一半看到同样准备洗漱的谢河野,孟纾犹豫着打了个招呼:“晚上好啊哈哈……怎么才准备洗漱哈。”

典型的没话找话。

谢河野的视线先是往下移,看见她穿着那双粉拖鞋后一触即离,冷哼一声:“你在用我怎么洗,和你用一个吗。”

很明显不是问句,但孟纾抱着盆顺口接了句:“也可以。”

谢河野:“……”

呃……

孟纾只是顺口接的话,也意识到有点不好,说:“我撤回。”

谢河野冷哼一声:“你想得美。”

头也不回的擦肩而过。

孟纾在原地站了几分钟,主要原因是在思考谢河野这句话里的歧义,虽然她知道这句话是接在“也可以”后面的,但当她说完“我撤回”之后,这句话再说出来就有了另一种解释。

既可以是反驳前一句,也可以是反驳后一句,如果是反驳后一句的话,那谢河野便是认可了孟纾那句“也可以”。

孟纾想:说话和搞学术一样,还是应该严谨些为好。以后在学术文章上的遣词造句还得更严谨认真才是,这么想着,孟纾端着盆又接着往回走,后脖颈却被人拉住了。

动作实在算不上轻柔,和以前谢河野对她捧在手上怕摔了的态度简直大相径庭,孟纾还没回头,怀里就接住了个吹风机。

谢河野说:“拿回去吹,你是想得流感传染所有人是吧?”

孟纾说:“我……”

她是想着万一待会谢河野要用,她拿回去了人家不是就得湿着回去了么。以前对人那样坏现在可不得对人好点,能弥补一点算一点嘛,也教人家当年的阴影小一些。

可她话还没说完人就折返回去了,关门的动静还不小。

孟纾:“……”

关心人能不能好好关心啊。

当年那些事怎么将好好的人刺激成这样了呢,孟纾看了眼怀里的吹风机,摇了摇头,觉得自己实在罪孽不浅。

又是一阵呼啸扑面的冷风,孟纾赶紧跑回房里关上门,将东西放在桌上,用毛巾胡乱擦了下头发,将吹风机插上电吹起来。

孟纾在考博士那年就想将头发剪短,跑进跑出的做实验实在不方便。奈何孟舟歌女士不允许,说小姑娘就该一头柔顺黑亮的头发才对,孟纾知道母亲拉扯自己的过程中又多少艰辛与不易,就顺着她来了,她一向很少违逆母亲。

一头距离腰上还有一指长的距离的头发是她最后的倔强,吹了老半天发尾还有些许潮湿,孟纾觉得差不多了,发根干了就行。

吹风机声音停下时,谢河野的房间门也关上了。

孟纾:“……”

她看着手里的吹风机犹豫着要不要去问问看谢河野要不要用,最后还是作罢了,又看了会资料孟纾先将包里事先准备好的小夜灯插上,这才关了灯。

一个小黄鸭那样手掌大小的小夜灯插在床头,幽幽暗暗散发出昏暗但足以照亮这间房间的灯光,孟纾安心的躺下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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